对她们和善些,偏又总生出不该有的想法。”
“我一生有限, 想要做的事很多。”他道,“没有时间把心思放在应对她们上。”
竹生道:“可先生还劝我纳美。”
“君王子嗣,国之重事。”
“口舌之利,我不及先生。先生最是会说。”竹生早看穿真相,“先生不过是眼界太高,寻常女子入不了眼罢了。”
范深微微一笑。
“我和欣娘青梅竹马,成亲后亦琴瑟和鸣。上天赐我一妻如此,我甚知足。”他望着欣娘、莹娘的墓道,“不料生命脆弱至斯,欣娘说去就去了。我为她守了一年,家父来跟我说,希望我续弦。我当时便说,如要续弦,除却莹娘,不作他想。”
实是寻常女子,范深再看不入眼。
范深范伯常这个人,看起来温润如玉,接人待物常使人如沐春风,为他的风度倾倒折服。实则这个男人啊……真是骄傲到了骨子里了。
“那先生……不会寂寞吗?”竹生道。
“竹生,会觉得寂寞吗?”范深问。当他唤她“竹生”的时候,他与她便不是君臣,而是朋友,知己,男人和女人。
竹生看着坟上新土,没有回答。
范深目光微动。
单作为朋友甚至长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