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不是伞,而是一个破旧的书包。
他转过头,立在一高大门外的省身镜把他如今的模样照射出来。
青涩的面容,整整缩水了一圈的身体,打理的还算整齐的碎发。笔挺的长袍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洗的发白的旧棉衣,袖口处已经磨出了线。下巴上蓄了几十年的胡须没有了,光洁到连一根胡茬都没有。脚上是一双回力牌的布鞋,鞋带断了一根,只是勉强打了个结拼接在一起。
这身装扮曾经伴随他走过最后两年的高中时光。
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,六十二岁破老头变成青涩少年?
邵云去伸出手,抓住一个正要从他身边走过的路人,他问道:“现在是哪年哪月哪天?”
那人竟被邵云去这句话问住了,他愣了愣:“什么?”
声音悦耳而清冷。
邵云去转过头。
这是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,五官俊秀,长而卷的睫毛下面,黑亮的瞳孔里带着半分安静和半分疑惑。他穿着一身白色衬衣,勾勒出漂亮的腰型。下半身也是得体的牛仔裤和运动鞋,比目前一八零的邵云去只矮了那么几公分,看起来精致又光鲜。
若不是眼下轻扣在一起一黑一白的两只手,凌乱拮据的邵云去和眼前这人绝对是两条永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