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良平心满意足的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他站起身来冲着几乎是瘫在座位上的场长说道:“场长,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, 我干妈那儿是不是可以开始焚烧了。”
场长抖了抖嘴角,恨不得把曲良平生吞活剥,他恨恨的说道:“我马上就去安排人手,不过, 曲先生不去看看你干妈最后一眼吗?”
亏得曲良平能这么不要脸的拿着他干妈做筏子讹钱。那位范女士也是可怜,无儿无女,孤苦伶仃的,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摊上了这么一个干儿子。
他难道就不心虚吗?
曲良平当然不心虚, 要是心虚,他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。相反,他高兴的很,一点也不避讳:“说的也是,毕竟我干妈照顾了我这么些日子,这最后一面还是要见的。”
说着,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。
从工作人员那里拿了钥匙,曲良平打开了三号停尸房的大门。
还算熟悉的场景,毕竟前天晚上,范樊的尸体是他亲自送来火葬场的。
曲良平深吸了一口凉气,或许是心里头太兴奋,眼下泛着淡淡消毒水味道的停尸房在他眼底都是赏心悦目的。
他谨慎的关上停尸房的大门,而后轻车熟路的走到躺着范樊的床铺前,他伸出手想揭开盖在范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