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是要藏头,有拘诗词格律,在贺诗里算是下乘。”
陆栖鸾点点头,又翻了一遍笔录,疑道:“那您看这儿是不是写错证词了?杀人的那间屋子里只发现了一首写着诗的纸,那首诗并非藏头,而后面冯侍郎的证词是,陈望给他写过一首藏头贺诗,还念给了陈父听。”
陆爹瞄了一眼,道:“哦,还真是,许是前一夜冯侍郎喝多了酒,宴上作诗的又不止陈望一个,记错了吧。”
“那首现场发现的诗写的是什么呢?”
陆爹从另一本书里抽了一张纸丢给她,道:“诗是好诗,但他自喻为漂泊旅人,求苍天大树遮风挡雨,倒是与陈望从前的反骨文风相去甚远。”
陆栖鸾接过来一看,是一首无题七律——
倦读诗书十四年,浪死虚生空度闲。
拗莲作寸丝难绝,兴酣落笔摇五岳。
残英虽亦妒我香,寸叶犹可慰悲怀。
唯恐萧杀秋风起。漂泊旅人觅苍盖。
没什么毛病,只不过的确不是藏头诗。
陆爹见她皱眉一脸苦恼状,哎了一声道:“那冯桂早就伏法了,你又何必为了陈望这么尽心竭力地追究呢。”
陆栖鸾站起来道:“那冯桂是什么时候流放?”
“是今天吧……放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