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拿壶酒来。”
陆府的仆人知道陆栖鸾平日里除了逢年过节或是酒局, 是不会喝酒的,一时有些为难, 问陆栖鸾是不是处理公务累着了,需要找个大夫看看,陆栖鸾否认后,只得到后面的厨房背着陆夫人拿了壶酒给她。
苏阆然还记得她酒量并不好,见她拿着酒壶就灌, 忙伸手按住。
“枭卫出事了?”
“没有。”陆栖鸾见苏阆然神色不虞, 无奈道,“好吧,是出了点麻烦, 但不方便跟你说, 别追问了。”
苏阆然放开手,在她身边坐下来闷声道:“我以为你是介怀处刑人的事。”
“没有, 只不过……”陆栖鸾一手抵着下颌,另一只手抓着酒壶随着屋檐外渐大的落雨徐徐浇落在地上。
……只不过是故人走了。
说怀念也并非怀念,她待人间情事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疏淡, 既看得开也放得下,但生与死除外。
那人生得荒唐,走的也荒唐,最后竟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祭他。
压下脑中的怅然,为免苏阆然起疑,陆栖鸾梳理了一下情绪,接着他的话说道:“听人说处刑人是枭卫的传统, 毕竟权力大,也不是不能理解。我还未曾听高大人说过,倒是先传到你雁云卫去了,反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