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青崖道:“你刚来梧州,不知道这边的战事。到处都是官兵和流寇,那些牲口发起情来连尼姑都不放过,但凡有人烟的地方,你这样的出去走不到二十里就会被人抓走了。”
陆栖鸾愣道:“……梧州已经这样严重了吗?”
“远的不说,你也听到了,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总是怀疑你是那狗官的侍妾吗?”
“为何?”
“我若是顺着他们的意思一松口,你说,疑似官家的女人,在这儿会是什么下场?还不是见你漂亮,闻着腥味就围过来了。”
在这儿莫说官了,就是寻常女子,也未必能保全己身。
鹿青崖见她不说话,想起这姑娘是从遂州来的,那儿吏治清明,这样的虎狼之地怕是见都没见过,便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,连忙生硬地转过话题——
“……这营中艰苦,我今天刚从石县回来,拿了件他家后院的女人衣服,你这一身的血要不要洗洗换换?”
他这么一说,陆栖鸾绷紧的神魂这才反应过来,这两日委实邋遢得过了,但这叛军营地到处都是人,一时面色为难。
“多谢少侠的好意,我还能忍两天。”
“不用忍不用忍,我在梧州长大的,走我带你去个没人的地方,谁都不知道,绝对没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