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过这个机会,抬头问道:“昨日下官提到的事,谢公考虑得如何了?”
谢端依旧是那副慢悠悠的模样,反问道:“何以这般焦灼?”
“失礼了,先太子薨后,下官急于朝中一片立储之声,是以……”
“不对。”谢端轻轻摇头,道,“适才你又像是要哭了一般,和昨日的神情分毫不差。你在京城时,应当还未有这般焦灼吧。”
陆栖鸾默然不语,谢端像是已窥破她的心思一般,道:“听舟隐子说,你在梧州身陷敌寨,可是那时心境有所动?”
“这……”
谢端见她为难,转身道:“不愿说亦可。”
陆栖鸾唯恐他这便走了,犹豫了片刻,道:“说来惭愧……下官曾于路上为匪首所掳,因匪首不知我之身份,无奈之下只得伪作平民人家,得那匪首爱重,应他为妻……”
……若是寻常人家的闺阁小姐,只怕早已投缳自证清白了。
难怪舟隐子高看她一眼,看她唯唯诺诺,原来……还不是全貌么。
谢端静静听着,待她说起匪首出身,因兵祸投身贼寇时,眼底的痛色尤甚,到最后说她向匪首剖白身份后,神色又回归到一片空寂中。
“……是我急了,只是每每想到朝中纷争不休,以致无数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