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函叹了口气,道:“跟你们说不通,去就去吧。”
……
“陛下正在沉凫亭与谢相对弈,眼下已到末局了,陆大人若有急事,可要先行通报?”
“不必了,多谢公公,我在亭外等候便是。”
陆栖鸾着实是有点怵了谢端的,这个人的心思过于捉摸不定,她本以为那夜的事已经冷下来了,没想到他却不计她三度相拒,反倒提拔了陆池冰做梧州刺史。
地方官熬资历有多难,看她爹在遂州做了快二十年的官就知道。
陆家是已经做好了等个七八年再把陆池冰往京城调的准备,哪知道谢端这么一插手,直接把人给划到了他的党羽下。
担心有之,但说生气也没到生气的地步,毕竟地方官上刺史差不多已经到头了,再往上升就得进京了,把陆池冰调回京中也是她父母的愿想,算是欠了谢端一个大人情,无论如何该是说句谢才对。
陆栖鸾一边想着面完圣后如何对谢端措辞,一边抬头望向庭中对弈的身影。
谢端一向是不喜欢戴着官帽的,听谢家的仆从说,他有时连发冠都不愿戴,只觉累赘。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,则过于怪诞,但这是谢端,他说的话,做的事,一切都被世人奉为圭臬。
这样的人,动了凡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