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令按律将伤人佃户拿下,赔偿地主,又将造谣歪曲实情的文人抓起来,枷刑半日。臣也问过公主,说若事后文人将此事再度宣扬,又该如何。公主却说,她读书虽不多,但也知道治国当有纲有纪,她相信世上愿意依赖法令而活的百姓,总比依赖舆言的多,只要为官者坚守国法,所谓圣人道德,必会逐渐回归。”
皇帝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这丫头丁点也不像她生母,自幼都是与其兄混在一处,话里话外染了不少江湖气。她这么说,就不怕污名加身?”
“臣也这么问了,公主说既然那些老牛鼻子说女儿家要的名声再好,至多是为了嫁个好郎君,她身为一国公主,又不怕这个,要名声何用。”
皇帝的笑意渐渐淡去,道:“陆卿,朕若说将函儿托给你,你可愿为她遮风挡雨?”
这话陆栖鸾不敢接,垂眸道:“陛下,臣一介女子,能做什么?”
皇帝唤了一声身边的太监,后者自书房后取来一只楠木匣,大小形制,刚刚好能放下一卷圣旨。
皇帝道:“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。”
事情要大了……
目光在那楠木匣上停留半晌,陆栖鸾哑声道:“陛下,为何不是谢公,为何是臣?”
“因为你是女官,朕要的就是个女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