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躺回到躺椅上,道:“谢端是个聪明人,他要做权臣,就需得与保皇派划清界限。宋党的心病就在于,宋睿没有让他们觉得信服的后人,若是有一天宋睿如东沧侯一样病逝,他们便会分崩离析……谢端现在站出来有接手宋党的意思,其实下面的人比谁都兴奋。”
“宗主的意思是,谢端为了争取宋党的支持,要放弃他自身的党羽?这可能吗?”
“文人的党羽多半也是文人,在楚人的官场里,文人只可用一时,而非一世。相反,宋睿则是实干派,手下的人贪归贪,用起来却是比文人顺手多了,谢端懂得这个道理。”炉上的药汁已沸,叶扶摇再度将那条龙血虺取出,这一回不止是放血,而是一脸平淡地将蛇头整个剪下,把余下的蛇血皆滴入药碗中。
“宗主,你用药是不是太急了?”
“药早晚都要吃,和人早晚都会死一样的道理。”服下了药汤,叶扶摇道,“宫中情状如何?皇帝还在装病?到时一旦有所不测,我等怕是要错失良机。”
“尚不知皇帝是真病还是假病,该如何是好?”
蛇尸丢入火堆中,随着皮肉被烧灼作响,叶扶摇徐徐道:“我素来不信这等虚招,是不是当真要顺着谢端的意思,让东楚君权旁落,要看他是不是真的敢杀邹垣……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