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把不出来,他却是能分辨出来的。
殷函微怔,片刻后反应过来陆栖鸾的生母是西秦人的传闻,心下一沉,道:“老爷爷,这话对我说便罢了,莫要与他人说。”
“哦?为什么?”
“陆侯乃是我东楚的柱石,今上离不开她,更不想让那些传闻把她逼走。”
顾老叹了口气,道:“老夫自然不会多嘴,只是她一个人在这府中无家人为伴,一年两年还好,天长地久的,谁知人心不会变呢。”
言罢,顾老便离开了。
“……”
重重心思掩在眼底,殷函踏入陆栖鸾的房门时,再无来时般轻快。
“陆师,身子可好了?”
薄纱帐后,有人起身,撩开拌面纱帘,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时,殷函稍稍安下心,正要去与她坐在一处时,却见她起身,行礼道——
“陛下竟亲临寒舍,臣惶恐。”
殷函愣了愣,只得中途转去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下,道:“陆师今日怎么这般多礼?”
陆栖鸾笑了笑,道:“君臣有别,自是本分。”
殷函有些不满,道:“算了,我来找你也是为了正事,朝中请战的折子都堆成山了,百济的使节也天天在宫门外哭,这兵到底是出还是不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