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偶尔来看他,与他讲起了一个故事。
那似乎是一个极其动人的故事,讲故事的人,也十分耐心,深情时将故事里的姑娘每一刹巧笑倩兮都描绘得惟妙惟肖,甚至于亲手画了张画像给他。
后来,地牢里什么人都没有了,连送饭的人都是在他睡着时送来的,少年每天只能看着那画像。
然后,就爱上了那张画像里的人,日日夜夜都要看着那张画像,轻喃细语,连关他的人来看过他,少年也好似没有发觉一样。
直到有一天,地牢的门开了,刺眼的天光扫进来,少年害怕地抱着那画像,那些人却把画像抢走。
“把她还给我!”少年人疯了一样,却被死死按住。
带他来这儿的大夫自人群后面走出来,接过那张画像,眼底最后一丝关于前世的缱绻化作一片淡薄。
“多谢。”他这么说着,将那画像在少年人绝望的哭喊里烧了。
……
“后来,那个少年人怎么样了?”
陆栖鸾已是半醺了,听故事听得出神,扯了扯叶扶摇的衣袖,让他继续讲。
写着赠亡妻的河灯飘远,叶扶摇将酒倒进映着星子的河水里,道:“后来,少年就醒了,自己骂自己傻,跟着那烧了画像的人为非作歹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