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段想得太浅了?”
陆栖鸾眸光微寒:“浅在何处?”
“你若意欲欺情,就不该去骗夙沙……该来骗我才是。”
陆栖鸾道:“可对我而言,骗谁都是一样,谁都是乱我朝纲的万死之人。”
簪上的混毒终于发作起来,叶扶摇比之先前笑得更甚,眼底浮现出一种兴奋与憎恨杂糅的情绪。
“陆大人,你千万……千万要把定了你这副油盐不进的心肝,万勿动情,万勿留余地……你我之间,这辈子只留个山河谁属,成王败寇。”
哑然片刻,陆栖鸾道:“你没这个机会了,我不杀你,夙沙无殃来了后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是吗?”
话甫落,一侧的窗户被劈开,三四个步伐雄沉的灰衣人跃入,见了陆栖鸾,一言不发,提掌便要下杀手。
骤然,对面窗子被横劈炸碎,一把长刀旋飞而入,寒光划下,竟直接将那灰衣人从喉咙到胸腹劈得对穿,血洒幔帐。
其余灰衣人愕然,抓起叶扶摇便往外撤。
陆栖鸾拨开幔帐,厉声道:“尔等西秦贼子,杀我朝臣乱我河山,陆栖鸾来日必杀你!”
人影去得也快,只留下一句讥诮——
“阿瓷,你我孽缘,尚欠一个收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