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愣:“当真?”
“她每每心思沉重时,必去拜祭谢端,你去谢府外伏杀之,也许会得手。”
灰衣人道:“也许?”
他不敢小看叶扶摇口中的“也许”二字,追问道:“也许是能杀或不能杀?”
“能杀是能杀,可我看你不一定杀得了。”
灰衣人咬牙,道:“我愿一试!”
叶扶摇做了个请的手势,后者便拂袖离去。几乎是同时,茶楼下有一个老僧徐徐踏上楼中,道——
“多年过去,叶施主还未悟透,身边之人,都是让施主这般一一逼离的。”
叶扶摇眼底的神色一冷,继而笑里带杀,那双淡色的眼睛似乎不由自主地染上一丝血色。
“古禅师,我应当说过,你若再出现在我眼前一步,便是死期。”
老僧不言,上前一步,道:“若杀身能令叶施主放下仇恨,绕过东楚千万黎庶免于战苦,老衲愿千刀万剐,还叶施主当年剥皮之辱。”
……
一至日落,寒鸦归巢,街上零丁几个戏耍的孩童也受不住这萧冷的暮秋之风,搓着手指回家去了。
谢府门前的马车这才徐徐驶出,又好似留恋这罗雀之地的清净,行得慢了些。车夫犯着困,听见车里的人也不说话,便偷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