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敌?”
“不然呢?一国之首辅的肚量,连这点风险都赌不起,还有资格和你身后那位斗吗?”
对视片刻,赵玄圭知道陆栖鸾已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。
出来了方知,他踏出刑部大牢的那一刻,就中了她的阳谋,按叶扶摇的作风,身边从不留无用之人,此去多半是九死一生,到头来只能乖乖倒戈向她。
此刻易门杀手已近前,杀气腾腾,赵玄圭又道:“这番杀阵不小,陆侯自己逃还来得及,带着招阴师?”
“该逃的是他们,夙沙无殃的遗体,我要定了。”
话甫落,站在庙门口最远的一个灰衣人突然闷哼一声,还未看清来者,便碎作两片。
月光洒下,隐约见得血泼刃尖,随着刀主人的走动,在地上拖出一条狰狞痕迹……
这还尚是一张年轻的面容,眉梢眼底的清寒,却再再昭示他并不比江湖上那些成名已久的老怪好对付。
“陆侯这把刀,我是怕了。”
但凡对世事还有所期的人,都不会愿意面对苏阆然——这把朝廷的刀尚未懂得收敛锋芒,便已是凶名赫赫。
“此次回去见宗主,若我能得生,陆侯之言,我谨记于心。”言罢,赵玄圭便飞身离去。
陆栖鸾沉默半晌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