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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生陆栖鸾,请宋公训教,敢问国法是否高于家法?”
宋睿门下的规矩朝野皆知,问一句悖逆之论,背上便要受一戒尺。
宋睿将御尺握在手中,毫不犹豫地一尺打下:“国法自然高于家法,但强权却不可!世间之事,皆有礼法可依,任你权位再高,无缘无故,插手他人家事,便是无礼!”
御尺打下的声音并不清脆,而是一声沉闷,直直击在脊骨上,陆栖鸾晃了晃,但依然跪得笔直,待尖锐的疼痛稍缓,又问道——
“再敢问宋相,家法又是从何而来?有何用处?”
第二问,又是一尺,仍是击在原处。
“男女连理成家,男主女辅,以身作则教化儿孙,家中先有法,后方能成风。有家风,才能教化百姓之家尊礼守义,安我邦国之心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口中泛出一丝甜腥,陆栖鸾却忽然笑出声来。
“多谢宋公训教,往后晚辈当以此为诫。”
宋睿顿时心生不祥,忽然堂外传来一声喧闹,本来看呆了的穆子骁猝然起身道:“娘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
外面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中年妇人,一入堂中就问:“宋公,入赘之事均已办好了,何时让我儿入京?”
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