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栖鸾心底一沉,起身道:“多谢陛下警醒,臣当知该如何行事了。”
太上皇略略安抚了她两句,便任由她告辞离去。
“父皇。”待陆栖鸾离开后,殷函忍不住问道,“父皇说的可是真的?”
“是真的,只不过……那人对陆卿似有深恨,比之颠覆朝纲,更喜欢与陆卿见个生死分晓。”言罢,太上皇轻轻拍了拍殷函的头,道,“朕到底还是个父亲,无论如何也想为女儿找一面盾,即便……她可能会被碾碎。”
……
过了朱雀长街,道旁的灯市依然如当年那般绮丽,可陆栖鸾却无心相赏,脑海里不住盘算着往后的局势。
“……侯爷,路边就是您惯常喝的那杜家的酒铺,看他家的酒刚酿好,可要打上三两回府暖身?”
“好,快去,莫耽搁我回府处理公务。”
“是。”
车夫连连应声,将马车拴好,便去为她买酒。
待窗外的冷风一刮入,陆栖鸾的心思稍定,挑起车帘发觉,今日竟然是元宵节。
……怕是近来忙忘了,也不知池冰是不是还在忙。
惦念着家里人,陆栖鸾不知为何又想起在河灯上写下祈愿人的名字可祈求平安一事,便趁车夫没回来,拿了帷帽下车,挑了几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