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拿他给的毒杀人而非自杀时, 叶辞总是说, 他看见她的第一眼,就知道这个少女杀性重。
——你已跟着我三天了, 脚不疼吗?
——你不是大夫吗?悬壶济世, 济我一次哪里够?
——谁告诉你我是大夫?是妖魔鬼怪也说不定。
——那岂不是正好?我信佛的,正好渡你。
他是个极其风趣的人, 彼时阿瓷尚瞧不出他有哪点不好,甚至于还觉得他是个颇有良心的好人,救她出来后,又送她回了原先被拐走的故乡。
一路上虽有贼人出没, 叶辞却仿佛有先知之能一般, 是以出奇地平安, 打算送她回乡后,就此别过。
她父兄都是读书人, 早年离家上京赶考,母亲早在去年便病逝, 乃是乡中恶邻欺她孤女, 将她卖去了外地,而如今灾民过境, 四处皆是逃难之人,恶邻与乡人早就物是人非。
“当真宁愿蜗居于山坳,也不愿和我走?”
“我还有些熟人在, 那些北逃来的流民有走不动的,多少带着一些孩子,我会读一点书,打算在村里开个私塾,教教他们。”
“那说不定,我们赌一赌,你会和我走的。”
“我就哪儿也不去,若输了就任你处置。”
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