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两盏过后,本是畅谈春闱之事,宁宗恒却是重重一叹,汤泽连忙问道:“姐夫只要完成相爷交办之事,不止相爷满意,连天子也会对姐夫另眼相待,如今又是何故叹息?”
“泽弟见笑,”宁宗恒道:“此事不传外人知,但泽弟乃是家里人,姐夫这一腔苦水只能往泽弟怀里倒了……实不相瞒,今日那位叶公子,说不准便是那易门妖人。”
汤泽闻言愕然道:“姐夫既有此论定非空穴来风,既然他已在府中,何不派人捉拿?”
宁宗恒苦笑道:“若单他一人,我自可行事无忌,可他身侧那位阿瓷姑娘……泽弟是否觉得,她眉目间生得是否与我有几分相似?”
宁宗恒甫近而立,俊逸不凡,而阿瓷容貌绮丽,细细一看却是有几分相似的。
“这……莫非阿瓷姑娘她是?”
“乃是我之幼妹,一别多年,曾以为离散,如今再见,却是被易门妖人蛊惑去了。”宁宗恒想到此,眼中当真已酸涩,“我当年未曾亲手送母亲入土为安,本就不知该以何种面目见小妹,如今见她沦落妖人之手,时时心中煎熬……今日你也瞧见了,若我就此拿下妖人,小妹又如何托付?”
“姐夫为人处世向来是汤泽之标,应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,既知那妖人乃朝廷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