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都被杀,苏渊渟到底是个人,唯一的血脉被杀,又岂能干休?
那二朝臣慎重道:“相爷明鉴,说句不该说的话,我等皆是认同天下一统乃是大势所趋,西秦与东楚,皆为汉室正统,谁坐江山都一样,可匈奴……再怎么说,激得匈奴犯境,便未免过了。”
车轮碾过数丈雨后新苔,灰蓝色的天穹昭示着日升将至,宋睿方才道:“……此事牵一发而动全局,本相稍后面圣时,自会将处置苏阆然之事拖下,待易门在匈奴处周旋一二再行处置。”
言甫落,马车一顿,空荡荡的朱雀大街中,正立着一个人,似是特意在等左相。
“何人敢拦我相府车驾?”
来人似是在雨雾中待了有些时候,温文清致的模样染上几分潮湿的冷意。
“易门封骨师,请见宋相。”
“……原来是易门封骨师。”宋睿对于易门之人自是知晓的,尤见他与叶扶摇颇有几分相似,便道,“本相正要入宫,不知有何指教?”
“宋相入宫,可是为宫中有人谋反一事?”
……不愧是易门,消息竟这样快。
“没错,枭卫府主苏阆然犯上作乱,想他也算是匈奴质子,兹事体大,本相需得提醒圣上莫要轻下决断。”
眼底莫名神色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