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早有主,远处虽已隐见旌旗摇动,这位本该在朝堂上指挥战事的人却在此地仿佛赏景一般。
叶扶摇自然而然地落了座,道:“陆大人此时不在朝堂,却在此地约我饮酒,可是自知大势难挽,故而纵情恣意了?”
陆栖鸾冷笑一声,道:“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给了你这样的错觉,让你觉得区区一个你比公务重要了。”
“也是,陆大人对谁皆是如此。不过既然唤我来此,总不会仅仅是饮酒而已吧。”
陆栖鸾添满一爵酒,晃去酒上浮汽,道:“你就没想过我是来耀武扬威的?”
“恕我多日闭门谢客,只知亡国在即,不知陆大人有何后招,还请明示。”
“我要在你面前,断西秦十年来犯之力。”
言罢,身侧传来叶扶摇轻声一笑,陆栖鸾道:“不信?”
“秦军与匈奴已深入腹地,以东楚之军力,纵然精锐尽出,也难保京师,你此番托大了。”饮过一口酒后,陆栖鸾不言,叶扶摇忽然没有再往下说,抬头望向天穹尚未被天光掩去的疏星,道:“我倒是少算一人,既然你是假死,那苏阆然多半也并非真亡,此人确是斩将搴旗之辈,只不过单以他一人之力,怕是难收奇兵之效,除非……”
除非他去见了此回带兵南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