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栖鸾起身,拢了拢肩上垂落的发丝,道:“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自己是为了一桩陈年旧梦困于心牢,自比为天,却视凡生如棋子,所行尽是逆天之事。陆栖鸾是陆栖鸾,不是别的任何人。”
听见的脚步声似要渐渐隐没至来时处,叶扶摇轻声唤道——
“阿瓷?”
那脚步声一顿,留下一句“我不是”,便又走远了。
——那一年,他初入易道,一开始便知道阿瓷会像陆栖鸾一样,活得宛如天穹掠过的苍鹰。
——当然,如果没有他的话。
……
数日后,地牢底少了一个人。
失职的枭卫并未在地上跪得太久,陆栖鸾便让他起身回去了。
“先贤说的好——故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,只要他还活着,朝廷有此肉中刺,便更离不开我。”
官场的规矩无非如此,能者居其位,一旦上位者看不到权宦的作用,面子上仍会全她颜面,背地里却不知要寻多少麻烦。
将重犯越狱的折子随手丢入火盆中烧尽,陆栖鸾暗叹了一声他这一跑,又少不了她三十年折腾,便将精力放在女帝大婚之事上。
殷函虽才十四,但雄才已隐约显现,最令其父满意的,莫过于她承袭了陆栖鸾的性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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