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滴着血。另一人则叉着腰,歪着嘴冲旁边乐, “你数过没, 死了多少了?”
“九十九。”答话的男人从地上扯了把草叶子, 慢悠悠地把血擦干净, 答得漫不经心,“江聘一共留下了一百人,算上那个,现在正好缺了俩。”
所以说…留下来的人除了鹤葶苈和徐轲外,都已经死了。
怎么被害的,不言而喻。
歪嘴的正掰着指头在那数,五个指头刚伸出了俩, 便就被提着剑的用胳膊肘戳了下腰,“嘿, 阮二。”那人挑了挑眉, 继续说, “你猜…那俩是不是私会去了?”
阮二听了愣了下,随即便是哈哈大笑。眉间的刀疤因为表情的太过夸张而扭曲成了条丑陋的蜈蚣。
他拍拍自己的大腿,砸了两下嘴,“啧,江大将军被人带了绿帽子咯。”
两人还在那笑嘻嘻地聊着,周围又陆陆续续地围过来了一圈。个个手上都提着剑, 神色各异,约莫有五十人。
他们没什么顾忌的样子,叫闹声伴随着剑鞘互相碰撞的声音,顺着风传遍了整个营地。
鹤葶苈躲在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帐篷里,蹲下身蜷成一团。她手撑着地面,耳朵尽量靠近门帘处,仔细地听。
那个叫阮二的她认识,一个不大不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