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?”傅侗文见她不动,低声问。
沈奚轻摇头,收了神,轻轻踩动踏板的同时。西装的衬里被针线拽住,从她手中滑出去,她小心停住脚下的动作,凑近去看,细针密缕,真是好物。
傅侗文手指从她眼前滑过,去摸了摸针脚:“很不错。”
“嗯。”她心猿意马。
他的手指近在眼前,指甲修剪的很妥帖,长,且直。
这让她无端记起在傅家听丫鬟的闲话:三爷早年一直是被丫鬟伺候着修剪指甲,每回做过此事的小丫鬟都会面红耳赤地给大家学,三爷和她聊了什么。后来不知怎地,这下人们的私话让傅侗文晓得了,于是自此就再没丫鬟碰过他的手。三爷房里的人也都换成了小厮。
“三爷虽然风流,那也是最高级的风流,不会吃下人们的豆腐。”丫鬟读书少,这样的一句话说的奇奇怪怪。
可沈奚能领会她想说的。
“你知道,这个在北京城市价多少?”他拍拍那缝纫机,“四十到五十银。”
她猜想:“你也想做这个。”
傅侗文没有否认,笑着,带着稍许的自嘲:“我什么都想做。”
“连这个也想做,”他取下西装口袋上的钢笔,在灯光下看着这小小一支物事,感慨万千,“一百多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