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松开了,又去扭开纽扣。到这个地步上……
领带挂在那里,领子也松垮了。
有人在玉盘里放了明珠,左右晃着,珠子从这头滑向那头,又从那头溜了回来。她的心就是那颗珠子,滑来滑去,抓不到边沿,停不下。
多少琵琶夜上楼,香薰鸳被白团扇,他都是坐着看戏的那个,在这一处,却是登了台。却真像那戏词里说的,引她“……绕过这芍药栏前,紧靠着湖山石边,和你把领口儿松,衣带宽……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……”
“这样,很不成样子。”他笑着说,最后的字音压低了,突然低了头,去含上她的嘴唇,下唇。
惊雷炸开,她眼前电光火石。
她避而不及,无措地将他衬衫前襟,拧出了厚厚一层褶子:“三哥……”只是下唇被他,含着,咬着,身子就酥了半边。
可一张了口,他的舌尖就进去了。
这般风流浮浪,像有双手去点了一捻香,引人去宽衣解带交横卧……
他的手,搁在书架上。他的身,挨在她的身上。他的人在和她亲吻着,唇齿香舌。这就是亲吻吗?湿漉,迷乱,水光盈盈,香艳四射……还是他的本就和旁人不同。
西装从书架滑落,到地板上。沈奚受不住,人也滑下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