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沈奚到门边上,用英文问了句。
是管家在回话,还有船长。
她惊讶地披上一件外衣,开了门。
走廊里头,被拦着的人竟是船长,是管家和他起了争执,五步远的地方,在焦急地看着她脸的人是仁济的两个医生。
“傅太太,我感到非常的抱歉,”管家对她欠身,“在深夜打扰到您和先生休息。”
“你们这是?”沈奚困惑,“是有什么病人吗?”
有两个医生在场,这是最简单的推测。可也犯不着来找她这种没经验的。
“是,”那个叫钱源的男人,上前两步说,“是你经手的那两个人。听说主刀的是你和一位战地医生,那个人已经下了船,他没留下手术记录。”
“这样,”她必须要去,可傅侗文又在里头,“不过我要先等我先生的私人医生来,才能走。我先生今天不舒服,我不能把他单独留在这里。”
“感谢你,傅太太,”船长脱帽,“我们会照你说的安排。”
船长匆匆而去,亲自去找谭庆项。
沈奚对外头几人点头示意,虚掩上了门。
她趁谭庆项没来的功夫,去换了衣裳,头发草草扎起来。人出来时,傅侗文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靠在床头上,脸色极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