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了解这些,”她看出祝太太的尴尬,宽慰她说,“在国外,留学生们每日都在说这些。我还有一点积蓄,中国银行是吧?等过几日我也去。”
祝先生听她如此说,很高兴,连连说着,就猜到留学回来的人都是爱国青年。
于是他又和沈奚多聊了会儿,等到了要吃饭的时间,才告辞离去。
沈奚把他们送走,将门关上。
乍一清净,她倚在门上,又开始想傅侗文。
其实祝先生是提醒她了,她刚刚所说的积蓄,都是傅侗文留给自己的钱。她一直这么把自己关在家里等着他,用着他的钱,也说不过去。虽说是女朋友,也不能这么无节制地依赖……
该出去找点事做,哪怕赚了钱捐掉,也比在这里空等要好。
空等不怕,怕的是她总记起他说的“假若三哥死了——”。
沈奚枕着厚重的木门,鼻子酸胀着,怔怔出了会神。
他真死了……自己……
门外头,隐隐能听见邻里闲谈着,刷锅洗碗。
红尘烟火,在灼她的心。
沈奚幻想着,如果不是乱世,自己和傅侗文要是像刚刚那对小夫妻多好。爱着国家,尽绵薄之力,可又能平静生活。
她鼻子酸胀着,眼前有了一层水雾,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