忧心,一个是因隐瞒真相而忐忑。
有人叩门。
沈奚下床去开了门,是丫鬟说,听到里头有说话声了,想着三爷从午饭后还没进过东西,来问一问,是否要吃些什么。傅侗文汗也出了,烧也退了,有了胃口。
起先沈奚还疑惑,为何这回是丫鬟,可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中式睡衣,还有扔在床下的汗湿的衣裳,大概猜出,这又是傅侗文事先交待的。怕她头次住在这,被小厮瞧见了过于拘谨,所以换了丫鬟来伺候。
傅侗文洗漱了,用膳完,到了十点。
这一院子的人都保持着默契,认定沈奚是要和傅侗文在一个屋、一张床上过日子的,也没说给沈奚准备房间。丫鬟伺候完傅侗文,将新的衣裳放到床脚,再次告退。
傅侗文几日没下地,难得在屋子里多走了两步,人披着衣裳,在太师椅上坐着。
“方才你说的话,有个地方很是蹊跷,”他问,“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?想一想,和我父亲说得每一句都很要紧。”
此事是瞒不过的,日后两头碰面,万一问出破绽,更会惹麻烦。
可终究是女孩子,猛让她说,也很难。
沈奚嗫嚅半晌说:“我说……和你有过孩子。你父亲听到我这么说,可能是动了恻隐之心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