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客气,却是在威胁。这里人家里都有背景,全是政府官员,总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叛军就为难他,传出去对大家都没好处。照参谋官的想法是,都候了大半宿,雷厉风行、不多废话地抓人走了,这些人接着干什么都好,又没干扰他们玩乐。不值得如此针锋相对。
傅侗文听了这番夹棍带棒的话,推开椅子,虚着脚步,走到那位参谋官面前。
屋子里,都晓得三爷要开口了,不再发声,连拿着针挑烟泡的小厮都静了。
当年在傅侗文的书房里,他一句话都没和这个人交流,全是为了保全二哥,在一旁听着他们攀谈。时隔多年,他再立在这位“故人”面前,略略沉默了一会说:“人生在世,并非你一个人在孤零零活着,做什么,说什么,都要想着为旁人留个情面。是不是?”
“三爷说的是,我的意思——”
他打断参谋官:“那人是不是叛军,并不重要。可这包厢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你这样做事不留情面,又拿话来威胁我们,是想要得到什么?”
“我怎敢威胁各位,”他急切辩驳,“三爷你不能不讲理,你是读书人啊。”
傅侗文笑了声。
他笑,众人也跟着笑。
“你以为同我讲一句道理,就能后顾无忧了?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