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迟不结婚,以她爱我的心情,会如何想?她会认为我对她虚情假意,日日猜忌,逃不过含恨分离的下场;可若是真相大白,我是让她去杀我父亲,还是让父亲杀了她?亦或是,我帮她杀了我父亲?父子关系不存在公平,我父亲能要我的命,我却不能对他下手。”
谭庆项一开始就是对的,把她送去加利福尼亚是最好的决定,可他没有;在船上,他情动之初,能听谭庆项一句劝,没有那封告饶的信,事情也好收场,他也没有。
下船前,他设想带沈奚去天津结婚,让她和傅家分隔两地,他有生意在,又是民国初建,一片好前景。那时他意气风发,以为民国初立,未来坦途,他手握资本,没什么能难倒他,以为他在英国的检查结果不错,病情并不太严重,好好调养即可,他还有长相厮守、保住秘密的资本。所以他对她说:以后跟着三哥。
下了船,情况急转直下,被锁在那个院子里,他又希望沈奚会留在上海,像过去几次一样,选择抛弃他,沈奚却排除万难寻来了。
那天她眉毛上浮着霜雪,在他面前哭着,紧张地脱掉湿冷的衣服,直到光着脚踩在衣裙上,望着他。傅侗文就知道,他是一定要娶她的,也始终在为此斡旋……
傅侗文把香烟揿灭在烟灰盘里:“这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