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专业的,才用钢笔在书签上如此标注吧。
他是个内心矛盾的人,她始终知道。
眼前,是一双熟悉的皮鞋和西裤裤腿。
沈奚故意不抬头,弯腰,扯他的裤角:“出去时下雨了吧?万安又要说你糟蹋好裤子了。”
傅侗文一手将她拉起来,把那本书丢去窗台上:“雨倒是没下,被邻居泼了一身的水。”
“这么惨?”她笑。
瞧见他单手抱着两个纸包,鼓囊囊的。
“上楼再说。”他道。
傅侗文拉她的手,径自走入,对厨房里的人丢下句话:“把手都洗干净了,一会我叫你们,即刻上来。”
“你不吃早饭了啊?”谭庆项俨然从私人医生转职成了私人管家。
“先办正事。”他说。
窗边上垂挂着竹帘子,还没顾上卷起来,阳光穿过竹帘投到地板上,是细密的白金色的线网。他踩着反光的地板,到书桌旁。
拆开第一个纸包,是全新的毛笔和砚台:“介不介意替我研墨?”沈奚摇头,用茶杯接了清水,掬几滴清水在砚台上,为他慢慢研。
傅侗文鲜少用毛笔,或是他用在少年时,而她无缘一见。所以同样的,他也从未见她研墨,不免多看了会儿。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