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公子哥,一个赛一个伶牙俐齿,稍有不慎被抓到把柄,就是一场调笑。
“侗文,”有人道,“你在上海好几处的公馆,偏要住在这小公寓里,是图什么?”
傅侗文把茶杯在桌上轻敲着,笑着说:“这公寓是我太太的,不是我的。”
说话间,望一眼厨房门口。地上是个人影,裙角飘荡。
“寄人篱下,很浪漫啊,侗文。”另外的人搭腔。
在众人笑声里,傅侗文把茶杯放下,对戴眼镜的男人认真道:“你若有空闲,北上一次。”
“怎么?是有要紧的事?”对方收敛了笑容。
“两件事,一件公事,一件私事。”
沈奚端了两盘菜,西湖醋鱼和青蟹年糕,是谭庆项拿手的菜。
“你带我一张支票和两箱金条北上,给周礼巡,款项的数目太大,需得你亲自走一趟。”
“这好办,我这两日就安排北上路程和火车。”对方答应了。
旁边人插话:“这么大一笔钱,是要办大好事了?”
傅侗文快意一笑:“要组建参战军,我们也想要出军队去西方战场了。”
这是个好消息。这两年虽然一直在输出劳工,参与这场世界大战,但总会怕那些西方大国战后会抵赖,到时不承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