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问。
“你一醒,我也就醒了。在一起太久,在这方面是相通的。”他答。
其实也没多久,倒好像认识了半辈子。
也许,是加上了沈家和他的渊源吧。
沈奚挪动双腿,稍作活动,瞧见杏红色花瓶旁的两个小纸袋子,想到了傅侗文直白要求小五爷联姻的事:“你心肠太硬了,自己弟弟也要逼着去联姻。”
“央央是心肠太软了。”他笑。
或许吧。
他接着道:“寻常人家的孩子丢了一条腿,连糊口的差事都难找。我们小五丢了一条腿,却还能去法国,去做外交事业,已经很幸运了,”傅侗文轻声道,“我们的国家处于弱势,外交更是艰辛。当初辜幼薇回来找我,也不止是为我的人,她也看中了我积攒的人脉。”
他停了会儿,又道:“三哥是讨打了,又和你说辜家小姐。”
“……我器量没那么小,你说就是。”
“不说了。”他低声笑,“总之,这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,我能给他铺路,但不能扶着他走到最后,还是要靠他自己。你且先睡一会,这些话可以在路上说。”
倒也是。
接下来的漫漫长途,也只有闲谈能打发时间了。
“北京政府和南方政府共同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