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已经见识过两三次,可牧子隐依旧觉得这个人委实……皮囊太甚。
她每走一步,都像是践踏过每个人的心脏。
景霄坐在武官席位中,颇有些放荡不羁,但他看到许青珂一脸淡漠走来,仿佛他人对她的关注都如云烟。
非刻意冷淡,而是她本来就如此。
在蜀国……她哪一次不是如此。
但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。
许青珂要走向自己的席位的时候,目光随意一瞟,目光微顿,但很快收回,淡凉薄冷。
但是在路过一株大梧桐树的时候,肩头有梧桐垂落的花絮扫过她肩头,她才适度一稍侧身,在花絮花瓣滚落她肩头的时候,她侧身,微抬了下巴,朝上看去。
仿佛在看那棵梧桐树,恼了吗?还是觉得它开得甚好?
大概是……后者。
因她笑了。
她笑的时候,那梧桐树在没有此时此刻更让人们觉得它开得极美的时候。
而贵女们皆是捂住嘴巴,眼神发直。
何至于他们,连蔺明堂都愣住了,他愣在那里,反让脸上挂着一缕浅笑的许青珂走过身边。
衣摆轻摇,她转过脸,笑渐渐淡去,可像是一笔浓墨渲染在水中。
阁楼中,半张脸蒙着面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