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片刻,又说说笑笑开了去。
    吃着吃着,戚夫人又让宫人取了几坛醉月凉,人人面前摆着一只冰璃盏,酒入盏,晶莹剔透,暗有流光。戚月宫人人酒量佳,戚夫人劝酒,杜言疏念在引之年纪尚小且平日不喝酒,柏旭更是滴酒不沾,只得尽数揽下硬着头皮往肚子里灌。
    醉月凉入口温顺清淡,却是有后劲的,七八杯下肚,杜言疏便觉着头脑有些发晕,面上却仍勉强维持着清冷自若,让人瞧不出一丝上头的端倪。
    戚夫人这旧叙着叙着,话题一直微妙的绕着杜言疏转,将他幼时见人哭人见鬼哭鬼的小哭包糗事翻来絮絮叨叨的讲,说杜言疏小时候的梨花木床都被他的眼泪浸得生出蘑菇来了。
    众人碍于杜言疏在场,不好搭茬又不敢露笑,憋笑憋得满面通红,杜引之面上尤其红,倒不是憋笑憋的。他越过身侧的戚桑,暗暗瞧了眼正襟危坐清淡疏冷的小叔,一种隐秘禁忌的情绪在心间弥漫升腾,越是压制越是翻涌……
    席上真正淡定的,只有意识已经处于凝滞状态的杜言疏。他淡淡的扫了眼席上众人,只觉与这言笑晏晏的热闹似隔了一层窗户纸,看不清摸不透,身在其中却又于己无关,人影幢幢烛火摇曳,偶有夜风入席,淡了酒,浓了夜。
    有人劝酒,他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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