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失仪,还请小叔责罚。”
    引之跪坐的地方正好逆光,杜言疏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这凝肃冰凉的语气,让他心中也莫名的难受。
    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……
    但这心思,彼此,确实不该有半分。
    “你先下去罢。”
    杜引之点了点头,替小叔解了穴脉,乖乖的披衣穿鞋下了床。
    长久凝滞的经络灵脉骤然复苏,杜言疏顿觉灵息翻涌四肢百骸酸麻不止,想要行动自如还需一点时间恢复。杜引之又变回往日那个贴心乖巧的小侄儿,替他掖好被子:“小叔歇一会儿,待会我让小二端盆热水来。”
    顿了顿,他迟疑道:“我先出去一趟,小叔若有事,随时唤我。”
    杜言疏点了点头:“你去罢。”他自然明白,引之这是怕他尴尬好意避开,彼此先冷静冷静。
    说罢,杜言疏便闭上了眼睛凝神调息。杜引之深深看了眼被自己抱了一夜的小叔,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,无声无息地出门了。
    杜引之离开后不到一炷香时间,店里的伙计就端来一盆沐浴的热水,瞧见破了个大洞的窗户也不惊讶,动作利索用布帘暂时糊住破洞,还格外殷勤说客官暂且忍耐一下,现下客满没有可替换的房间,杜言疏淡淡点头,想必引之已赔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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