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杯遮掩:“只鬼族之人自在风流惯了,又喜习采补之术,为兄担心你吃亏。”
杜言疏沏茶的手顿了顿,旋即淡然一笑:“兄长莫担心,他待我很好。”
闻言,杜言明神色微妙,自家宝贝白菜被猪拱了,还替那猪说话,心情顿时十分复杂,嘴角抽了抽:“那便好……”
碧盈盈的茶水腾起氤氲雾色,衬得杜言疏一张脸影影绰绰,神情不甚分明:“兄长不赞成这亲事?”
沉吟良久,杜言明正色道:“事已至此,言疏你欢喜便好。”
“因对方是男子?”杜言疏微微蹙眉。
杜言明淡淡摇了摇头,神色闪烁,他哪里有资格介意性别这事儿。
“因他是鬼族圣君?”杜言疏不依不饶。
迟疑片刻,杜言明又摇头:“为兄并非如此刻板之人。”
“那兄长……”杜言疏彻底懵了,他将心中最大的三个顾虑挑明了两个,兄长却全然否定了。
“为兄是担心你没考虑仔细,一时冲动将来后悔。”杜言明定定的看着弟弟,语重心长,毕竟据他所知,言疏与这位鬼族圣君相识不到半载,如此仓促决定终身大事委实让人放心不下。
杜言疏嘴角微微扬起:“……我并非一时冲动。”
顿了顿,面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