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坐在一边弹琵琶的少女身上。
他湛黑的凤目陡然收缩,只见那小娘子满眼奕奕之色,显然弹得也很是过瘾。可是一张脸却毫无生动之气,那嫩若花瓣的菱角嘴上,甚至看不到一丝带笑的弧度。
翟家主微微前倾。
这个姑娘面容五官细细看去,生得极美。但是面颊上受尽西北风沙磨砺,黑黄粗糙,将她容色掩去三分。她脸上更充满了一种僵硬感,显得垂头丧气,满脸晦色,那点姿容又是少了三分。余下三分全在她的一双眼珠里。
舞毕,翟容单手抱着轶儿从朱鼓上跳下来,看到秦嫣依然坐在竹簟上,便斜腰伸手拉她起来一道行礼。
秦嫣很想避开他的手指。
她感到,自从她暴露了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小身手,这个事实之后,他看着她的目光如同一只吃饱了肚子无事可干的狐狸,发现了一只折耳朵绒兔可以盘玩戏耍,老想凑过来拽拽对方的耳朵,捏捏对方的尾巴。她很反感,也很担心,他一旦感到饥饿,或是感觉无趣了,便会即刻亮出满口尖牙利齿,张开血盆大口,将她咀嚼得骨头渣儿都不剩下。
翟容按照胡礼,走到自己的伴奏协作者“花蕊小娘子”身边,握着她的手,另一手依然抱着轶儿,向全场行礼道谢。
轻轻附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