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练过功,又不是没出过汗?抬起袖子,呼啦啦从额头擦到脖子,完事!
翟容说:“你看看你哪里像个姑娘家。”
秦嫣也觉得自己不像,抱着膝头侧过脑袋,问他:“我方才练得如何?”
“特别好。”翟容点头,“休息一下,该回去了。”
秦嫣听着寺墙外传来的四更锣鼓声,点头:“我该睡觉了。”她的意思是,该轮到她去练那两个时辰的心法了。
翟容听着觉得她是一团孩子气,取笑她:“小孩是该多睡觉,这样才长得高。明日我跟哥说一声,让你多睡一会儿。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秦嫣说。“如果翟家主有吩咐,奴婢愿意为他效劳。”
她打个哈欠,伸个腰,体内血脉流畅,如暖泉汩汩而过,说不出来的舒坦。在翟家藏书楼里被《大招》惹来的那些不痛快已经烟消云散了。
忽然口中被一块帕子塞住,身子一轻,人在半空中一忽悠。翟容一把衣领把她拎到半空,将她一荡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将她砸向地面。
十三层浮屠也并没有多高,以翟容这把大力气,秦嫣会在瞬间撞在地上,碎骨裂筋。她口被堵住无法出声,人猛然击向地面,那黑色的刚岩地面已经狠狠砸向自己的面门。她骇然之下,毛孔骤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