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翟容生硬答道:“不必了。”
他向着乐师所在的水晶珠帘走过去,那珠帘颇有分量,如同一个挂起来的琉璃席面。平时起落都要用轴承拉动才能升降。秦嫣还在弹琴,他透过珠帘看着她:这个死丫头!口口声声嫌弃他们翟府杏香园的乐师都是金丝雀,没有见识,成不了名满河西的大乐师。好嘛!她所谓的“见识”,原来就是这些东西!
——这些,是一个正经姑娘家该有的“见识”吗?
翟容出手,将珠帘一把抬起。里面的乐师顿时都惊得停了下来。
珠帘那么重,通常是不会有人掀起席帘打扰乐师的。如此突变,令大家僵持在当地。
秦嫣比较镇定,只觉一道阴影压在面前,停了琵琶,不解地抬头看去。白桃儿跟着过来,也一脸不解地看看翟容,再看看长得瘦小的秦嫣,想了一下,心中顿时冷哼起来。
秦嫣左右看了看,仔细嗅了嗅,感觉翟容身上有点酒的味道。判断他大约不胜酒力,耍酒疯了。
“二郎主,是不是要选个曲子?”秦嫣知道对于这种发酒疯的客人,得稳住对方,不消多时,便会有云水居的人过来调停。她尽量客气地跟他周旋着:“你差小厮过来就可以了,不用亲自……”话犹未了,翟容忽然伸出一只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