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秦嫣道:“对,女人渣!”秦嫣夺下杯子,掐翟容:“你又灌我师傅的酒!”
翟容躲闪着:“媳妇又渣又凶,我好怕。”
吃了一顿酒,秦嫣还想听师傅弹琴,他们跟着陈师傅一起回到了他位于传祝里坊的小屋中去。房舍简陋,秦嫣陪着师傅坐在里面,翟容站在门外候着。
老先生拿起琵琶又弹了一遍《归海波》。想起当日与傅大侠和冲道长之间的交情,老人有作曲之能,心有所感,木拨子随之而动,一首新曲随即从五根细弦上流淌出来:
“平野照孤灯,潮水出石城,万里山河抛空恨,只有白发生。金樽重,醉昏昏,沧海梦里道曾经,刀剑如风笑红尘……”
在师傅如痴如醉的琵琶声中,翟容拉着她的手,在夕阳斜下的敦煌里坊小巷中,告辞回去。
秦嫣道:“我换了个屋子,很大很漂亮,你要不要去?”
“我已经去看过了。”翟容从夕照城回来,连澡也没顾上洗,就是直奔了蔡玉班。当然已经见识到了她的新屋子。很触目惊心地铺着两个枕头。
“若若,明日我要去一个地方,大约午饭后才能来看你。”翟容说道。
“去哪里?”秦嫣随口问道,忽然想到不该问,说不定是有关夕照城事务的机密呢?掩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