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,时间尚早吗?”
没人回答。
“若是时间尚早,我可以多泡一会儿吗?”她从水中站起,扒着池壁对窗外大声询问着。
“时间尚早,你可以慢慢享受。”翟容出现在沐室门口,脚底套了一双浅齿木屐。
秦嫣为了问话,正在水中站着,半壁身子都光溜溜得在水外。惊叫起来,唬得连忙抱着胸前,重新在水中蹲下。
翟容身上松松挽一件丝袍,抬起腿向后,支在木门上。他脚底下的木屐击打在门框上,发出脆生生的击响。方才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,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的啊!显然是故意的!
看着秦嫣的慌张,他眉角微微挑起:“你方才不是叫嚷着要教我什么吗?如今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,你确定你很有经验?”他从木格子门旁边站直,顺手将门关上,长长的手指,轻轻扣上搭扣。看她一眼,示意她:不会有人来“打搅”她的;嗯,当然,除了他。
秦嫣慌乱地找东西遮身子,擦干身子用的厚绫巾,确实很宽大,可是,高高地挂在五尺开外的盥物架上;她的衣衫,无论是换下的还是干净的,都距离她有五六尺之遥。她方才在这暖池里游水游得惬意,如今则是自酿苦果。
秦嫣变出一张苦瓜脸。
“原来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