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脸色像一张铺平的细绢纸:“你既然猜出我身份并不寻常,那为何不带着小娘子尽快逃离?如今你们既然被我追上了,就别想逃走了。”
翟容说:“如果我不曾猜错的话,以兄长你布在河西的眼线,以你暗中豢养的死士,我要一个人带着若若从你眼皮底下,逃入中原,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吧?”翟容将空着的一只手一摊,“我连刀都放在别府里了。我让小石头他们迷惑你的眼线,只是给我和若若争取一些时间,让我们可以好生过了这个夜晚。”
“宜郎,你是如何出城的?”翟羽对此也有些不解,翟容在敦煌城里,刚回来不过三十来日,没什么根基。可以说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。如今,被他混出城,而且还优哉游哉在别府享受了数个时辰,这对翟羽来说,也是一件很值得询问一下的事情。
翟容道:“前几天我帮助徐刺史大人,调查夕照城、香积寺等案子,我认识了不少敦煌守军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翟羽道。
“后来,我从黑市租了个屋子,在那里让若若给我画西域的舆图。”
翟羽道:“这个我也调查到了,你还偷了不少敦煌库房里的旧地形资料。”
翟容说:“那就是了。兄长才是这敦煌城最耳目通天之人。在那些我翻过的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