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着他们,就觉得你从没年轻过。”
翟羽笑了,以花纹粗糙的罗巾给洪远孤搓着脊背:“老师,我年轻时候是隋唐战乱,当然没有这么自在。唐国国力如今一日比一日强大,至少,轶儿以后会过得很好。”
洪远孤说:“你幸亏有个儿子,还有这个兄弟,多少留着点人味道。”
翟羽道:“听说,师父将秦娘子收作徒弟了?”
“旁人我不管,你师妹你不能动手。”洪远孤佯怒立起眼睛,看着翟羽。
翟羽道:“知道了。”
他跪在洪远孤的浴斛旁,为自己老师擦拭干肩膀,回头道:“来人,服侍洪先生用衣物。”
两名婢妇走过来,抖开舒爽整洁的麻袍。
秦嫣也自己在屋子里清洗。
因她手臂受伤,翟羽派了好几个婢妇过来服侍相助。她们将她的头发拆开来仔细清洗了,还抹上了花油,松松挽垂在脑后。直接给她换了一身入寝穿的素白绢衣,说翟家主吩咐,小娘子身上有伤,就回屋子休息不要出去了,晚膳会有人送入屋中。
秦嫣穿着白绢的裙衫,吃完婢妇们送来的肉羹菜品,喝了一小盅沙洲运过来的甜瓜水。洗漱一下,就上二楼去坐在罗簟上。
她特别想见翟容,哪里能睡得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