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。平日里,他都是玉环饰髻、玄袍披挂,显得高贵不可近人。如今,他穿着西域寻常沙匪的粗麻、皮毛的短衫,倒显得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少了许多。秦嫣鼓起勇气,说道:“师、师兄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师兄,我第一次见到你和轶儿在一处,就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。”
翟羽问:“什么感觉?”
秦嫣局促地说:“我觉得你很像我父亲。”
翟容笑了:“我的年龄,是可以做你父亲了。”
“师兄,能否抱我一下,”秦嫣忐忑地道,“就像……你抱着轶儿一般。”
翟羽端坐在马匹上,翟容看着他们两个。
翟羽从坐骑上下来,走到她面前:“过来吧。”
秦嫣闭着眼睛轻轻地抱住了他,就像孩子抱着自己的父亲。
她那模糊断裂的记忆淡然滑出,她记得,家里也有一个和翟府一般,又大又好看的院子。父亲穿着黑色的长袍,带着她穿过那些亭台楼阁……母亲为她梳头,柔软的手指在她额角移动……好想回家啊……
翟羽出于对自己兄弟的担忧,其实并不喜欢她。此刻,他也觉得她身世畸零,令人同情,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。
秦嫣抹着泪道:“多谢师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