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仿佛是一匹鲜艳的红绸绢,她们的身后则连缀着无数只从高昌买来的唐国彩灯。被族人们照顾着,不时替换蜡烛,彩灯透着五色光华,将这片饮宴处装饰得美不胜收。
只是处月部落的乐师难免有些粗陋,乐曲也都是一些草原上的胡弹乱调。霍勒大师估计早就皱眉捂头睡觉去了。不过秦嫣觉得心中高兴,不想以自己所谓高超的琴技来打扰这一片平俗而繁华的热闹。
四个姑娘喝酒吃菜,男装的鹿荻英姿飒爽;金色舞纱缠绕的丝蕊柔媚可人;身着黑色纱衣的施摇光,肌肤胜雪;身上挂满珠宝的秦嫣,华贵动人。冰蟾挂在高高的深蓝色天空中,越行越高,仿佛成了天空的一颗水晶圆石。
忽然,一阵清越无比的声音,从月色下过来。乐曲声中,一双白色草原鸟掠翅飞起,仿佛将那缠绵悠远的笛声,带上了高天,与月边烟云,天际繁星,缠绕在一处。
那声音,有着如此绕梁三尺的韵味,以至于处月部落的那些牧人临时拼凑起来的乐队,自渐形秽地停下来,专心听赏着那曲子。最好笑的是霍勒大师,秦嫣亲眼看到霍勒大师探出头来,让他的那位傻孙女将自己毡包的羊皮窗盖卷起来,显然是要好生欣赏这首笛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