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毡包低矮得头都挺不起来。
他撩开胡袍,找个地方坐下来,对秦嫣道:“有东西给你。”
秦嫣看着他从身上抽出一个长檀木匣子,抽开上面的红绸丝绦,里面是两卷装裱得富丽堂皇的纸帛卷。
秦嫣一眼认出来了:“婚书?”两人重逢之后,秦嫣没有提起那块她耿耿于怀的玉玦聘礼。那时候,是戴在她的身上掉落的,怎么可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呢?婚书她提过一句,翟容特地带来了。
当婚书取出,一枚玉玦躺在红绒匣底的时候,秦嫣揉了揉眼睛才认出来:“你……弄了一块新的?”
“什么新的?!”翟容将已经换过挂绳的如意白玉给她挂在脖子上,“独籽都是独一无二的,你自己仔细看看。”
“你怎么会找回来的?”
“运气好。”
“肯定是山崖下一点点翻到的!”哪有这么好的运气?那么混乱的情形下,她自己滚到何处去都不知道了。她退后靠在他的身上,顺手点了两个小烛台,看着自己的聘礼和婚书:很快就会有安定的住所,到时候她就可以做个大箱子,将自己要紧的东西都收起来。
她将这个想法跟翟容说了。翟容说:“那可得好大的一个箱子,你还有几身衣服,一个项圈、一把扇子、几根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