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看到他这付悲惨的样子?一想到她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哭成兔子红,他就不舍得。他撑撑吧,说不定过几日就好了。
柯白岑觉得,秦娘子可不是如此脆弱之人。在夕照大城的密道中,翟容吐血昏迷的时候,那姑娘很镇定地护着他,还替翟容值了一回夜,让他多睡了好几个时辰。柯白岑对了半日他的脉搏:“我给你的药应该都对了,可是为何这么难受?”他摇头:“不行,你得回中原一趟。我去请几位国手帮你会诊一下。”
翟容将头贴在靠枕上,没说话。
柯白岑道:“你也别以高昌驸马的身份出去,这样来去过于缓慢。我让小关和小石头过来,他们轻功好,将你直接带到河西。就在敦煌弄个屋子,让几位老先生,好好替你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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桐子街的街头,无数橙黄色的灯火将这里装点得夜色辉煌。各个教坊依然如很多年前一般,各自门前装点着不同的灯笼。只是张娘子那时候惯用的金绣鲤鱼长红灯笼,如今在敦煌的桐子街上,已经不会再出现了。
不过这些日子,从长安又传来了不少新巧的灯笼样式,红艳艳地挂在各家教坊前。原先云水居的地段已经被盘了出去,如今里面负责生意的大娘子从长安运来了一种名为“走马灯”的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