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十八辈的贫苦出身,到底老家是哪俺都不记得了,俺从记事起,就记得一直在逃荒,日子是真过不下去啊,后头为了活命,俺差点就叫俺娘给别人杀了吃肉。”
“啊!”
余小花听的惊叫一声。
沈临仙叹道:“那个年月,人吃人的事情多的是呢,想来领导们也知道吧。”
吴主任点头:“是啊,逃荒的时候好多人家都是易子而食。”
“还是领导有文化,俺就说不出这样的词来。”沈临仙赞了一句,不着声色的捧了吴主任一句,让吴主任心里舒坦多了。
“后头俺爹真不忍心,就把俺给卖了,换了一小袋小米。”沈临仙说到这里又哭了:“俺那时候太小,连俺爹娘是谁都不知道,俺只记得给人贩子带着去了好几个地方,后头到了京城,被大户人家买了,打那起,俺的苦日子就来了,大户人家规矩大,俺们要学规矩,要学着怎么伺侯人,稍一不注意就会让管事嬷嬷毒打,俺还记得寒冬腊月被罚跪在雪地里,有时候大夏天顶着油灯跪在院子里,油灯里放着满满的油,稍微一动弹,油洒了之后就要挨罚,不但要挨打,还不让吃饭,俺熬油似的熬着……”
沈临仙一字一泣血,真是把自己说的凄惨极了,听的余家人多数都哭了起来,就是吴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