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栖微微动了下。
而姜眠却敏锐地察觉到风吹草动,原本半遮半掩的眼帘猛地掀开,以为她要走,闷闷地说了句,“再陪陪我。”
说这话时,他的声音已经很微弱,吐息无力,漂亮的眸漫上层困倦。
像个困极却迟迟不肯睡去的孩子,执拗又缺乏安全感。
姜栖的一颗心软得不可思议。
又过了很久,当她再转头去看他时,姜眠似乎已经跌入了睡梦中。
姜栖语调轻轻地道,“姜眠,你这样睡会感冒的。”
只听他敷衍地唔了一声,身体却没有动。
姜栖颤巍巍地站起身,将室内温度又调高了几度,确保他不会着凉,才轻手轻脚地去洗澡,过后进房间睡觉。
隔天,清晨。
由于还要半期考试,姜栖起了一个大早,天空还没有完全亮透,她起身从衣柜里挑了件黑色的宽松棒球服套上,配着白色的百褶裙。
姜栖走出房间时,下意识地朝落地窗那边看了一眼,发现只剩下一床灰色的绒毯,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。
多半是半夜醒来,进房间里去睡了吧。
她如是想着,去洗手间洗漱,完毕后出来,在厨房倒了杯温水,微微仰起头,任其滑入喉中,余光突然瞥见餐桌上一抹亮